张欣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，豆大般的泪珠从脸上滚落，带着哭腔说道：“大坏蛋，哥哥你就是大坏蛋，我不想再理你了......”
李葉白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她，心中亦是刺痛不已。
他伸出手想摸摸张欣月的头，却又缩回去，轻声道：“小月，我很对不起你。你很好很好，真的特别好，但我......”
“我不是个好人，也不是一个好哥哥，更不是值得你喜欢的人。”
张欣月闻言抬起头，眼神中满是悲伤之色，带着哭腔问道：“哥哥，你...是不是不要我了？”
李葉白愣住了，只是一眼，他便低下头，不敢直视张欣月的眼睛。
那双眼中没有该有的埋怨和恨意，只有祈求的神色，像被人抛弃的小猫。
他也明白了，直到现在为止，她都没有怪过自己。
李葉白抬起头说道：“小月，哥哥没有不要你，只是......”
不等他话说完，张欣月便扑到李葉白的怀里，把头埋在他的胸前，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诉说着。
“我...我还以为，哥哥不要...不要我了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怪过哥哥，哥哥能不能...能不能一直陪着我，不要离开小月。”
李葉白轻轻拍拍她的后背，柔声安慰道：“小月乖，不哭不哭，哥哥永远不会离开你，永远。”
慢慢地，张欣月停止了哭泣，缓缓抬起头盯着李葉白的眼睛。
李葉白伸出手拂去她眼角的泪，“小月，我想说......”
张欣月还以为李葉白又要劝自己离开他，刚刚止住的泪，又在眼眶中打转。
李葉白急忙出声安慰道：“乖乖别哭，哥哥不走不走，我不是要说这个。”
“真的？”
李葉白点点头，“刚刚我们不是约定过了么，哥哥从不食言。”
张欣月盯着他看了很久，嗯了一声，点点头，下巴抵放在李葉白的肩膀上。
看她情绪稳定下来，李葉白欲言又止，怕自己再引得她伤心。
不曾想张欣月主动说道：“哥哥，你想说什么，你说吧我没事。”
李葉白有些意外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缓缓说道：“其实我对自己也很失望，特别失望，我在无形之中伤害了很多人，我眼睁睁看着，却没有勇气面对。”
“我是渣男，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，在外人看来如此，我自己看来也是，我没有尊重别人对我的感情，也辜负了所有。”
“你别难过，其实本来我打算，怎么说呢。”
“我打算让你们离开我，因为我对自己很失望，你们应该也是吧。”
张欣月问道：“是因为苏云芯么？”
李葉白摇摇头，“不是，而是我没有拒绝她之后，在看到你的眼睛之后，我才更坚定了这个想法。”
李葉白顿了顿，吐出一口浊气，低声道：“我不能再伤害你们了，哪怕是用我的离开，长痛不如短痛，你们值得更好的。”
说出来之后，李葉白觉得压在自己心头的巨石，好像消失了。
......
“老吕，你不用陪着我了，我想一个人静静。”林珍珠强颜欢笑道。
吕文怡有些担忧，但她清楚林珍珠的性格，林珍珠决定的事，自己怎么说也不会改变她的想法。
“那好，珍珠你一个人待会儿，体育老师反正不回来了，你心情好了之后再来操场找我。”
林珍珠挤出一个笑容，点点头。
目视着吕文怡离开之后，林珍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，无力的蹲在地上，泪水一滴滴滑落脸颊。